午夜时分,万籁俱寂。

    蛋卷哼唧一声,夏澜笙睫毛颤了颤,摸摸身边的孩子,蛋卷又哼唧一声,夏澜笙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自从生了宝宝,夏澜笙的睡眠变得很轻,几乎听见声音就醒。

    蛋卷饿了,夏澜笙微微翻身揽过孩子,何嫂觉轻也醒了,“澜笙你要是困就继续睡,温奶器里热着奶呢。”

    夏澜笙涨奶难受,有时会提前挤出来,提前存放好,便于她出门时孩子不断口粮。

    桌上的温奶器小蓝灯亮着,尽管晚上从没有用过,何嫂都会准备,就怕夏澜笙晚上太累。

    “没事,何嫂,你睡吧。”夏澜笙轻声细语,蛋卷眯着眼,小嘴很灵活。

    莫一阵,蛋卷会用力,疼得夏澜笙直接醒了,她轻抚孩子的后背,再摸摸粉嘟嘟的小脸。

    蛋卷算是乖的,他几乎不会大声哭闹,只要哭了,原因就那几个:拉了尿了,又或是饿了。

    再就是蛋卷比较黏妈妈,夏澜笙在跟前,他不喜欢别人碰他。

    所以夏澜笙一回家,基本上就得围绕着蛋卷转,除非不让孩子看见她。

    蛋卷喝饱了,也不好好喝了,一会含着一会吐出来,夏澜笙抱起蛋卷拍奶嗝,何嫂偏头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越来越有样儿了。”何嫂笑着轻声说,夏澜笙也笑了笑,“何嫂,你就睡吧,没事。”

    何嫂其实不好意思,明明她是佣人来干活的,大晚上,夏澜笙却都是自己来。

    拍完奶嗝,蛋卷睡了,夏澜笙想下去喝杯水,蛋卷小爪子却揪着她的衣角不放。

    最后是何嫂去倒水,夏澜笙喝完躺下了,可能是她之前外出给蛋卷留下阴影,所以每次睡着孩子都会揪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有时夏澜笙去个洗手间,睡得正香的蛋卷会立刻醒来,见不到人总是要委屈一会,若是见到妈妈了掉几滴金疙瘩,似乎在故意惹妈妈心疼。

    蛋卷每天醒得早,醒了也不闹腾,水汪汪的大眼睛新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,有时再啃啃自己的小爪子,咕叽咕叽啃得很来劲。

    夏澜笙早起发现蛋卷的小脸出现红痕,何嫂明了道:“给蛋卷剪剪指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