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凯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,但后者已经低下了头,因此他并未看到他的神情。

    他知道宁溪在他心里代表着什么,绝不是一个说忘就忘的存在。

    即便当年她为了周尉迟背叛了他,但如果她肯服软认错,他照样可以对她既往不咎。

    何莺试探着靠进傅廷宴怀里,意有所指地道:“廷宴,那个女人……她不值得你这样。”

    男人没理她这话,顿了顿忽而开口质问,“上次举报我在香澜海嫖娼的人,是你吧?”

    除了她,他想不出还能是谁。

    何莺眼里闪过几许心虚,“是、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傅廷宴没说话,只是目光深沉的睨着她,潭底一片清冽,也看不出是喜是怒。

    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,这已是他发怒的前兆。

    何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,“我那天给你打了十几遍电话你都不接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给局子里打电话,举报我嫖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