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个画面便是众骷髅顺利闯进密室,与如意鸟一起把士兵全数吞食的惨状,血流了满是,黄金也被鲜血沾染,一陌生的男子出现在密室中,唇勾着诡笑,毫无波动的看着骷髅与如意鸟的恶行,他脸上睥睨天下的表情,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牢牢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他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,往前走了几步,蹲下身子,往濒死的士兵身上又刺了一刀,又拔出匕首细细擦拭,大概是心里还不得劲,又像捻蚂蚁般对他使劲踢打。

    待士兵全数被吞噬完,他便号令骷髅把宝物全数搬走,现场遗留的血迹昭示着刚刚发生的惨状。

    背后的人擦着擦着便没了动作,帕巾都怼到他头上了,宋锵玉指尖敲了敲桶沿,“阿意?”

    郑意然回过神来便看到宋锵玉原本束的好好的发被她弄得糊成一团,简直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但她也没心思理这些,满腹的疑问已将她淹没,“少爷,你后背……。”郑意然斟酌着怎么说才好,但等她再次往后背上看时,那里已经光滑一片,全然没了刚刚所见的图,仿若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所幻想出的。

    宋锵玉声音慵懒至极,“我后背怎么了?”

    郑意然开始乱编,“你后背特别光滑白皙,健壮有力。”

    宋锵玉低低沉沉的笑出声来,“健壮有力?不试怎么知道健壮有力,阿意,要不要跟我试试?”

    这男人在开黄腔,对着一骷髅开黄腔,不要脸,是不是认定她什么都不能做?郑意然把布巾扔给他,“你自己洗。”语毕便一溜烟跑了。

    宋锵玉在郑意然走后便脱掉袭裤沐浴,让她来帮他擦身只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,他怎么舍得让她干着如下人般的活,帮他脱衣沐浴,他舍不得。

    浴桶的水早已变得冰凉刺骨,对现在的他来说却刚好合适。

    郑意然躺在床上还没把事情撸顺,宋锵玉就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,沾着一身水汽和寒意朝她走来。

    这下她更乱了,这妖孽,就会惑人。

    宋锵玉上了床榻后便把她揽进怀中,脸埋在她怀中,深吸一口气,“真好闻。”

    胡说,她身上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,不过这话她爱听。

    夜里郑意然还在想着宋锵玉后背图画的事情,翻来覆去都睡不着。

    宋锵玉也被她连累得不能睡,连日赶路,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过了,现在被人扰到,心里自然不舒坦,“郑意然,你身上是长虱子了吗?动来动去的。”

    郑意然立即定在原地不敢动了,惹什么都不能惹睡觉的男人,尤其是阴晴不定、脾气暴躁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