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大爷的,郑意然简直想把宋锵玉撕碎吃了,没见过比他更恶劣的人。

    两个时辰后,郑意然衣衫褴褛,左手挎包,右手提衣,挪着小碎步朝着马车走去。

    福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,“郑骷髅好福气。”

    郑意然看看自己身上破破烂烂,宽大不合身的衣服,气得跳脚,叫做好福气?他什么意思?意思是她这骷髅头只配穿这些破洞的衣服?“福伯骂人的功夫见长了。”

    福伯幽幽叹了口气,“郑骷髅日后便知。”

    这次出行,宋锵玉只带了福伯还有她,一路骏马疾驰,马车中宋锵玉都在闭眼假寐。

    郑意然看了看她跟宋锵玉坐席之间的缝隙,时不时朝他挪几步,美人在旁,有便宜不占白不占。就在她就要黏到宋锵玉身上时,福伯出声了:“男女授受不亲,还往郑骷髅矜持些,不要毁了我家少爷的清誉,我家少爷还没娶亲。”

    不坐就不坐,郑意然噌一下坐到福伯旁边,恶狠狠出声:“福伯您老满意了吧?”

    福伯指了指离他差不多一尺远的位置,“还望郑骷髅自重。”

    难不成她还能靠他身上不成?老古董,郑意然偏不遂他愿,半天不挪屁股墩。

    许是被吵到了,对面的宋锵玉不耐的撩开眼帘,语带压迫:“阿意,离福伯远一些。”

    好了,一个两个都以为她对福伯有意思,她看起来又那么饥不择食吗?郑意然为了自证清白,坐的离他俩都远远的,一路上目不斜视、只盯着前面的车夫和马匹。

    夜色渐浓,夜里赶路着实不是什么好举措,索性就找了一间客栈歇下了,不巧的是客栈早已满人。

    外边漆黑一片,下一个客栈离这里可不近,福伯正想掏出银子来解决问题,少爷就出声了:“阿意,你去解决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宋锵玉还真看得起她,不过这事情她在行,没有客房了,无非就是钱不够,砸钱就行了,郑意然朝福伯伸出了手,“福伯,钱袋子呢?”

    眼见少爷没有反对的意思,福伯把钱袋子给了郑意然。

    郑意然把钱袋子往掌柜面前一拍,“掌柜的,给我来三间上房。”

    掌柜盯着钱袋子眼冒金光,脸上偏要故作为难,“客官,最多只能腾出两间。”

    这客栈人来了一拨又一拨,生意很是不错,能腾出两间房已算是不错了,宋锵玉离不开人伺候,就让福伯跟他一起就好了,“两间就两间,还有把你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给我上了。”她还真是一具机智的小骷髅,一下子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