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她没有明天似的疯狂向他索求。他怜惜地吻遍她身上的每寸皮肤,b糖浆还要热烈滚烫的Aiyu在每条神经末梢上跳跃着爆炸开来,燥热而迷乱。

    做累了她就躺在他的怀里,他好听迷人的声音像沉稳厚重的大提琴,他就这样给她讲着他的故事。从缓缓流淌的清澈溪流,到水口那棵五百年的香樟树。从嬉闹玩耍的孩童,到离家求学的少年。耳边是他规律的心跳,她听得真切。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和他这么靠近过。

    如果注定这一夜是场镜花水月的梦,那么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都在这场梦里了。

    每当忍不住困意快要闭眼睡去的时候,她总是一遍遍地用力咬着牙告诉自己,不能睡,不能睡。这一刻有多幸福,她就有多害怕。她害怕再睁开眼的时候,这场梦就醒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怀抱太温暖,她又太疲累。不知什么时候,在他温柔和缓的声音里,她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是被熙攘的人群吵醒的。睁眼的那一刻,她发现自己躺在培训画室门外的长椅上。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r0u了r0u胀痛的太yAnx,恍惚地靠着椅背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果然还是到梦醒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终于醒了啊?还好天气热哦,不然要冻坏的。”坐在小板凳上择菜的大婶站过来和她打招呼,“怎么睡在外面了,没带钥匙就叫你老公来开门呀!”

    她礼貌地笑了笑,没有答话。

    “和你老公吵架啦?”大婶似乎和她很熟悉,坐到了她旁边和她唠嗑,“要我说你老公对你是真的好,每天都来接送你。夫妻之间嘛,床头吵架床尾和,小事儿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每天接送我的,”大婶说话带着点儿南方的口音,听着很舒服,“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开导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?大前天还看见他拎着一大包画笔颜料什么的走在你前头呢!人高马大的,长得真俊。你有福气啊!老公买下这么大的工作室专门只给你一个人画画,都不许别人进的哦!”

    那天拿着画具走在她前面的是盛祖声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阵阵头晕目眩,脑海里纷繁复杂的记忆片段开始重新排序,竟慢慢地拼凑出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真相。

    她也顾不得和大婶告别,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西静中观而去。车窗外的现实和幻境开始交错,她紧攥着衣角。这一刻,她什么也思考不了了,她只想快些去到他的身边,越快越好。

    当看到白墙黛瓦的卷棚y山顶下那个熟悉的小门的时候,她x腔里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平静了一些。

    下了出租车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外围铁门的钥匙,手机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。有几个中年男nV围在旁边打牌。她抿了抿唇,还是走上去问道,“阿姨,我想请问你们一下,这个园子的主人一般什么时候回来?”

    “哦!你说陆老板啊!他不一定的,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来,有钱人嘛,房子多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啊?我可听说这个陆老板是吃软饭的哩,靠着老丈人的官职爬上去的。本来家里条件不好,农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