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

    “你哥有病啊?”关潜脱口而出,说完才发现有歧义,又赶紧解释,“不是,我是说身体上有疾病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哥有病。”夏矜时看起来很愉悦,关潜觉得他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。

    夏矜时朝关潜眨眨眼,眉飞色舞道:“不仅身体有病,精神也有病哦。”

    “潜潜啊潜潜,你可别被他盯上啦。”夏矜时凑近关潜耳侧,压低了声音,他的手指捏住关潜的后颈,关潜叫他摸的一阵战栗。

    关潜觉得夏矜时没有资格说夏施与,他们兄弟俩都有病。

    “不叫救护车么?”关潜没继续这个话题,从夏矜时手下挣脱出来,伸出头去看夏施与。

    夏施与跟缺水的半死的鱼一样,在商函臂弯里一跳一跳,他的眼睛上翻,身子后仰,给关潜一种被凝视的恐怖感。

    “这么关心他?”夏矜时淡淡道,手托着下巴看关潜。

    “只是作为联邦公民对另一位公民的人道关怀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夏矜时用筷子卷起面条。

    “别用筷子卷面条。”关潜忍了他一碗面了,“会把生命线搅乱的。”

    夏矜时动作一顿,半边脸的苹果肌往上耸,是很迷惑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不是,”夏矜时失笑,“你挺迷信啊。”

    关潜耸耸肩,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那边商函把嫌弃地把夏施与丢回椅子上,手在通讯器上敲了几下,然后就一个人离开了食堂。

    当商函离开后,便有两位穿着黑西装的人将昏过去的夏施与带走了。夏矜时全程低着头,表情冷漠。

    关潜是想看的,但看到周围没有一人抬头看那个方向,他大抵也猜到了这是禁忌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看了?”夏矜时用筷子敲着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