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音回兰茵院后,便去沐浴了。

    烛火通明后,她才瞧清了自己身上的痕迹。

    虽然失忆了,但这两个月下来,她也约莫知道自己的肌肤一掐就红的,更别说裴季的手劲大到让人无法忽视。

    那裴季约莫是因药性,索求无度,更是悍猛得没有半分的温柔。

    忆起昨晚,华音却还是免不得有些颤栗。

    华音不禁有些后怕,现在都还觉得浑身泛酸泛疼,泡在热水中,才得以舒缓些许。

    她趴在浴桶边缘,闭上双目休憩。

    自失忆以来,已经过去两个月了。

    这两个月以来,她也约莫清楚了自己的处境。

    摄政大臣裴季生性多疑,性\欲寡淡,从不近女色,她如府中所有的姬妾一样,都一样的不受宠。

    府中姬妾,有出自皇宫,有出自王府,更有出自扬州瘦马。

    而华音出自风月庭,专门是为达官贵人调\\教姬妾的腌臜之地。

    华音也是从婢女那处旁敲侧击听来的。她在风月庭及笄那年生了病,直至十七年岁才治好,半年前被淮州通判重金买下,送到了金都裴府。

    入府半年,年岁十八,直至昨晚才被唤去寒院伺候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,作为裴季的姬妾,虽都不得宠,可却也是吃穿不愁,在后宅中风平浪静的过日子。

    若非不是裴季被人摆了一道,才唤她过去,估摸着她会这么一直平静地过下去。

    这次是意外,想来也不会有第二回了。

    本该松一口气的,可不知怎的,心里头空落落的,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很重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奈何失忆,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