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小雁是您的贴身宫女呀。”

    还知道自己是贴身宫女。要是两人一块儿进去了,宫正司那些人不敢折磨她季砚舒,可不就逮着小雁死命折腾了么。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着想,季砚舒恨铁不成钢地想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话,旁人便不会在意到你。万一我被宫正司带走,你在外头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    季砚舒没把真心话说出来。

    小雁是那种别人对她好一分,她马上要对别人好十分的性子。要是知道季砚舒不让她出头是为了保护她,下回肯定想都不想脑子一热就往前冲。

    “姑姑您说的对。”小雁瞅着季砚舒的脸色,发觉她比来时明显轻松,脚步也显得轻快,心知这是没大事了,便大着胆子问道:“姑姑,李姑姑的事儿有着落了吗?阿央是冤枉您的吧。”

    她们正穿过云栖亭。四下无人,水流淙淙,本是个絮叨私密之事的好地方。可季砚舒吸取昨日的教训,眼见不一定为实,说不定角落里就有人竖着耳朵偷看偷听。她没回答小雁,一直到内务府,进了屋子,把门关上,才压低声音答。

    “我与殿下有可疑人选,目前只需再找些证据。”

    屋内很多东西乱了位置,上午宫正司的大约来翻过了。季砚舒伸手摸摸床下的暗箱,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,才放心地接着说下去,“李司记的脑袋,确实是在这儿发现的。”

    小雁惊恐地捂住嘴。

    “我昨夜也是因为看到了那个,被吓到,才叫出声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昨晚出去,真的是去丢……那个啊。”小雁眨巴着眼睛,有些害怕,“您怎么不叫小雁去?小雁还睡成了一只死猪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叫你去,你怕是要叫的整个内务府都醒过来围观。”

    小雁咬着嘴唇,挠挠头。

    季砚舒从床下摸出铜簪,给小雁看,“这是繁若的铜簪。有人从长公主殿里偷来,故意插在李司记的头上,要嫁祸长公主。等今天风头过了,过两日我会去提醒长公主小心,你这几日在内务府好好问问,昨日有哪位不该来的来内务府了。”

    小雁先点点头,随后又犹疑着问:“姑姑,不过真的不是长公主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她。我已将结果告诉你,你莫要再多想。”

    “小雁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季砚舒重又把铜簪放回。她从桌上拿了些零嘴糕点填肚子,把手指上的绢布换新,去永巷找阿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