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薄的冰冷刀片,触碰到肌肤,像是划过昂贵轻薄的丝绸。鲜红色的血液像是纯净水一样流出,将红姐的手染成了血的颜色。

    她骨节分明,纤细延长,是极美的手的模样。光是看就知道她的手指要是按响琴键,该是一副怎样的模样。不过身上染上了血的样子,倒也不会突兀。

    要是我死了,也好想这样被她切开,让她看看我体内的模样。刀像是画笔,而自己就会成为她的艺术品!!

    “怎么了吗?”红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,“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。”

    被抓包之后,突兀的闪躲了一下眼神。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红姐姐你,好厉害!要是我的话,恐怕一见血就会晕过去吧。”孔音在一旁软软糯糯的,躲在旁边同为女孩子的曾嫚的身后,虽然是老玩家,但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看上去比新玩家还要短命。

    红姐看到她的样子,以为是自己多心了。回过神吩咐两个打光的靠近一点,她小心翼翼的将表皮掀开,漏出其中的真相。

    这血淋淋的模样让不少人犯恶心,但是除去鲜血之外的东西,就只会让人头皮发麻,恨不得用一切换取一双没看过它存在的眼睛。

    撕咬的痕迹,撕咬的痕迹,小小的齿痕遍布体内各处。

    心脏上有、肺部有、胃部有,连肋骨上都被啃咬过。被啃咬的肋骨是粉红色的,一团一团的牙痕,像是樱花落在了上面一样。

    似乎是因为皮肤上纹身的关系,表面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破损伤痕,整个人依然是一副猛-男安眠的模样,手掌握拳,眉头紧促,牙关咬合。就这样小心翼翼居然还是着了道,唯一欣慰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果然很奇怪,居然真的连一点血腥味都没有,味道和纯净水似的。”红姐闻了闻手中的血迹之后,意外的感叹到,“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死者呢。”

    “靠,真的是倒霉。看来这次的「开放世界」不是日常向,而是偏诡异灵异的样子。大家有没有在虚构街区购买应对的道具啊!”程岁一边说,看着其他玩家的表情。

    一些紧锁眉头,好像有心事的人就忽略掉,面露轻松,甚至能感受到侥幸的人。在心中着重记住了名字。打算遇到情况可以去抱他们的大腿。至于新人,要不是「框架」警告死多了人可能会导致难度提升,他才不会关注他们。

    新人在某种意义上只是老玩家的探路石、替死鬼。可以不断更新的消耗品罢了。虽然有规则说明不能杀害队友,但是规则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搞一些小动作是可以绕过这条规则的判定的。

    所以大部分的老玩家都十分喜欢新人,常常使用一些小恩小惠获得新人的信任。毕竟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一命。

    “这一点谁不知道啊,昨天晚上风中的鬼影,我不相信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。你这话就和废话一样。”周初一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看不惯程岁,连站位都要站的里他最远,看表情像是在躲瘟神一样。

    “哦哦,是不是我的鼻子出现了问题,你也来闻闻吧,小子。”

    红姐手头只有一把普普通通的手术刀,没有办法断开肋骨彻底打开胸腔。只能借着骨头之间的缝隙,用小刀切了一小块留有齿痕,已经发黑的肺部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段夏临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将鼻子凑近了插在刀尖上的肉块,轻轻的嗅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