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的身体在一日一日的好转,并没有大碍。”

    “季太医可确定吗?不知怎么,我近几天总是心慌难受。”

    见言玥时不时便将目光落在娄堰身上,季太医了然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许是老朽医术不精,便让小娄再为姑娘诊一次脉吧。”

    娄堰坐在季太医方才坐的位置,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言玥的脉上,长袖被捋到臂膀处,隐隐可见冒起的青筋。

    言玥垂着头,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,“我也不知这心慌是何缘故,不过自从季太医从我的身上取走血之后,这心慌便愈发的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季太医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移向其他地方。

    确实,他太医院里还有几溜排的玉白瓷瓶呢。

    娄堰淡淡的抬了抬眸,看了言玥一眼,她抿唇一笑,越发垂首敛眸。

    她确实没有说谎,只是夸大其词了而已。

    不过,取些血液并不能使她感觉到心慌,否则,她面纱覆盖不到的脸颊,便不是有着如此健康的红润。

    “姑娘是否总是半夜惊醒?”娄堰收回手指,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言玥听此瞳孔猛地一缩,随即迟疑的点了点头,“确实如此,娄公子没有说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姑娘惊醒是因为心慌而醒,还是因着噩梦缠身呢?”

    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,少年眉心嫣红小痣完全不像是先前的妩媚,阴翳潜在眼底,渐渐浮现出来。

    言玥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退,“因为心慌而醒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在撒谎了,只是噩梦缠身,娄堰细想了下,也没能想到言玥会做怎样的梦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碧桃身上,唇角浅浅的勾了勾。

    “在下开些安神的药方,姑娘先喝两日,等到姑娘身上的伤痊愈,在下再医治姑娘身上的寒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