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王爷入京都了。”筱梦屈膝禀了句,却迟迟未曾起身。
“知道了。”阿芙将手上的棋子落了下去,并未抬眼去看她,所以也不曾发现她一直未曾起身。
“专心。”皇帝看了筱梦一眼,在阿芙将要抬头时提醒了句。
筱梦犹豫了许久,而后才起身站在了一旁。
“再过半月便是婚期,在此之前,你二人按着规矩,是不能见的。”皇帝声音平静,状似并未察觉对面的人已经生出了想跑路的想法来。
“皇兄,你若是要这般无情,孤便去寻皇嫂做主。”已经十八岁的阿芙整个人都长开了来,一颦一笑皆是动人景色。
她今日的妆面是仿的桃花妆,只是额间那朵盛开的花朵并非桃花,而是朵娇美的芙蓉。
中宫之位还空着,后宫也只云严两家贵妃,太子出自严家之女腹中,皇帝属意谁,也不难揣测。
更何况阿芙还心知肚明自己皇兄对严贵妃确实有心,私下里的皇嫂并未少喊。
“便是去求父亲,也没得商量。”皇帝并不为所动,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,坏不得。
“阿芙知道了。”少女也不怎么在意,随手丢了棋子起身,“阿芙告退,皇兄忙着便是。”
若不是想着求了皇兄出宫去,她才不来陪着皇兄下棋呢,每次都要教导她许多规矩道理。
宫中又是等着教导她规矩与婚后事务都嬷嬷,阿芙没有丝毫犹豫,便往后宫走了。
她要去自己皇嫂处躲个清闲,顺便还能与小太子玩一会儿。
云府。
“父亲,如此下去,情形与我们并不利。”云杰神色并不好看,甚至带了几分凝重。
皇帝登基三年来,将洛家逐步削弱,一手将严家扶持了起来,这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。
本该视权如命的洛家撒手轻快的不可思议,严家接的坦然而然。
甚至就连秦深也与皇帝逐步疏远,若不是有宿安公主在其中,怕是君臣已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