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牵涉众多,只是湘贵妃垂帘听政没几年就撒手人寰,往后只能问王喜。

    虽然过去都过去了,但这样的事现在、往后都绝不会少。

    料想不错的话,此次被选中替陛下向天地祈福祈愿的宗室子弟,十有八九该是赵桐。

    陛下再这么躺下去,赵国的天应该迟早会变吧。

    赵桓等许久没听她回话,他就看她:“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,怎么不说了?”

    “我在想该如何让王喜开口。”说不说都是死,将他押解,王喜可未必都说清楚了。

    赵桓嘴角带着几分嘲意:“再嘴硬都是皮肉做的人,严刑拷打不怕他不说实话。你若是做不来,就捉来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赵棠却靠在座椅上:“这事不急,你暂时就不要管了。”

    赵桓奇怪:“你似乎不好奇当年的真相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,皇室就那么几个人,谁能撇地干净?皇兄,这段时间劳烦你了。”赵棠的眉眼有几分放松,“回头你将拿到的证据全部给我。你这次帮了我大忙,想要怎样的谢礼?”

    谢礼……他看着她,道:“听闻李媛出嫁时,你送了幅屏风给她,大婚当日极招人眼。送我的礼,总不能被她比下去。”

    赵棠一愣:“那屏风毕竟是独一份的大,在库房里占位置,我又不想在府里摆着,所以就……不过那屏风确实是好,还是以前为了开宴,上头赏下来的。你若是喜欢,待过两年我手头松了,便给你定制一幅?近来我确实是囊中羞涩,只有些可以做屏风的好料子。”

    日前有税银交上来了,但国库还是很缺钱。她这个长公主作为监国的,自然要以身作则,没办法奢靡挥霍。看她为难,赵桓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:“若是过两年,我早忘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直拿着手捂子,所以手温尚可。赵棠忽略他的手,想到了什么,便道:“那就再等个几天?我一定送你个好大好大的礼,你可要受得住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起了什么心思,神神秘秘。

    不过他来主要就为了说王喜的事,并不是让她怎么谢他,说完自然要走。

    只是临了,他的眼却落在窗前的那缸子白发红梅上。冻在那里的几朵红总不比拿在手里鲜活,似乎浅淡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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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头是北地雪灾,那头,西北境又开始频频受到匈奴各部骚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