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露浓这辈子都没叼在嘴里过。

    想必绝大多数人也没有这种可怕的体验。

    风呼呼从他耳边刮过,伴随着他嗷嗷的叫声简直有回音。

    周围的树枝啪啪乱打,除了他自己的叫声外,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嚎叫。

    整个场面一度混乱至极。

    渐渐地,夏露浓缓过来一些,他吃力地抬起脖子,转动着眼睛看四周的情况。

    叼着他的不是他哥,而是燕昔年。

    不知是否因为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关系,他现在已经可以比较清晰地看见周围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他们后面有一大群黑影在追,他吃力地数了一下,起码有四十多头,看模样,应该就是猪。

    猪群在后面横闯直撞,奔跑速度十分快。

    后面的廖成几次差点被野猪撵上,他一使力,又拉开一点距离。

    夏露浓挺着脖子一直看,这群野猪简直像黄蜂,仿佛不蛰到他们誓不罢休。

    只要双方距离拉近一点,野猪就试图顶他们。

    他们不得不一直奔逃。

    他们一直跑。

    夏露浓从恐惧到麻木,麻木中甚至有点安心,被叼着并不算好受,起码比他廖成哥为逃命狂奔舒服。

    他几次看见廖成忍不住将舌头伸出来,粗喘着跌跌撞撞往前跑,仿佛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,又被后面的猪撵得继续跑。

    夏露浓眼里露出忧虑。

    这群野猪看起来耐力十分好,再跑下去,要不了多久,廖成恐怕就要累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