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溪不太清楚以前塞尔维亚是怎么做的。

    如今轮到她,她其实也不太清楚这个职务到底应该怎么做,才能安然无恙。上任至今,给她的唯一感觉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,又琐碎又令人烦躁。

    到了法老的书房门前,九溪向侍卫说明了来意,便径直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今日一身束腰素衣,佩戴了一条红玉髓和黄金制成的项圈,看上去简单却贵气逼人。

    九溪朝他躬身拜了一礼,“赫拉拜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图特摩斯抬头,挥退身边的侍从,起身,阔步走到九溪跟前,“这阵子公务很忙。你最近可还好?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记挂,属下一切安好。”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多月,九溪心里想说,嘴上也不敢说。毕竟不管在哪,少说话多做事是自保的基础。所以图特摩斯问什么,她就答什么,绝不多说一句话。至于她有疑问的那些事情,看晚些时候图特摩斯的情绪状况再说。

    九溪的拘谨和公事公办的口气令图特摩斯不悦,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着九溪那张眉清目秀气质恬淡的脸,眸子里的光芒似乎要把她淹没,“陪我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清澈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,九溪垂目点头,“是!”

    图特摩斯带着九溪从书房走到了他寝殿的三楼。

    在那里,能俯瞰整个底比斯城的光景。九溪站在宽大的窗口往下俯视,底比斯的市容市貌一览无遗。不可否认,这是一座繁荣昌盛的都城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看到了凯姆特所有财富的清单。”图特摩斯站在九溪身旁,望着远方,淡淡的说。

    “底比斯是如此的繁华,凯姆特是如此的富裕。”九溪不知道清单上的数字是多少,但听图特摩斯的口气,似乎不是很满意,便尝试性的恭维他。

    殿内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片刻后,图特摩斯道:“凯姆特在叙利亚的海岸线修建了一座海军基地,前几日赫拉的父亲派来信使,说要建成了。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叙利亚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啊,陛下这唯恐不妥。”九溪转过清秀的脸庞,昂首仰视那张坚毅立体的侧脸,“我才刚升任内阁事务部大总管,就随陛下外出,怕是要影响陛下的盛名呐。”她也不是不想去,主要是想回避跟图特摩斯的相处,再者她不想去受这舟车劳顿之苦。风吹日晒的,还真不如在底比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好呢。

    没有理会九溪的说辞,图特摩斯微眯双眸,眺望远方,“只要你在凯姆特,迟早都要见拉莫西斯将军。你躲得了一时,躲不了他一辈子。他前阵子离开底比斯的时候,曾再三嘱托,要我照顾好你。”

    九溪沉默。

    图特摩斯这番话,让她陷入了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