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萧晗的讲述还没有结束:“好在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做这件事,一次次的循环重复让我掌握了足够的经验,现在的我,可以轻易地改变整个领域的走向,无论是这里的人,还是外来的人,只要我想,我就可以随意操纵他们,放大一个人的恶念其实再简单不过了,比如那个断了手指的家伙,一看就不是个好人,还有那个肌肉男,是多么的愚蠢啊。”

    祁天然这才知道,李大木忽然奋而虐猫和王勇后期种种不堪的行径,竟然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自己可以操纵人心,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神了,是吧。”祁天然的声音透着丝丝的薄凉。

    “不管你信不信,在这里,我就是神。”李萧晗自信道,“你不了解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奇迹。”

    祁天然眯起卡姿兰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我一开始以为我的清醒只是某段程序内一个不和谐的错误,不,不该这么说,正确的说法是,这是一段错误里唯一正确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祁天然听他的语气,觉得这位boss开始狂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猫咪,你知道什么是力量吗?”

    李萧晗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,转而看向祁天然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什么是力量,但我见识到了什么叫臆想,比如想象自己是一位神,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祁天然泼他冷水。

    李萧晗不以为忤,依旧笑眯眯,神又怎会与一只小猫咪计较呢。

    祁天然被他这种宽容的眼神看得起鸡皮疙瘩,存心气他:“那请问这位神,你改变自己的处境了吗,这个世界难道停止循环了,外来者再也不来了,你能走出大门了,可以自由自在看遍山河大川了?”

    李萧晗自觉成神以来,看谁都温文尔雅一派宽容,连从前最厌恶的外来则的偶尔冒犯,也能怀着怜悯可怜虫的滤镜看出一点可恕可爱来。

    但祁天然连珠炮似的这几问,着实地戳中了他的痛脚,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踹下来,摔了个灰头土脸,不仅摔碎了怜悯滤镜,连猫奴滤镜都一并碎成了满地渣渣。

    “明明拥有这么讨喜的外表,怎么讲话就如此不中听呢。”李萧晗的声音褪去了那层伪装的温文尔雅,显出点男高中生嗓音里尚未发育宏浑的尖锐来。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,我最讨厌有人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了,你本来就不是那种彬彬有礼的人,装什么大尾巴狼呢。”

    祁天然顺从着猫咪身体的活泼性子,就是想皮,想刺激他。

    “你住口!”李萧晗的脸色终于变坏,疾言厉色命令道。